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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唐人的大气磅礴注定了他们变得骄傲，而一个骄傲的人恰恰是最好骗的人。”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