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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你休想左右我！”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今天不一样。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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