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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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