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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