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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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