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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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