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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