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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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