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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不知道！”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我说了——不许学！”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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