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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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