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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今天不一样。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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