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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很珍贵，整个部族，或者说方圆这么多的部族里，能编织出一条真正的好皮绳的人只有云初，只要是他编织出来的皮鞭，部族王廷的金匠们就会给皮鞭镶嵌上各种珍贵的宝石，再用黄金做吞口，以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做手柄上的防滑点。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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