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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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