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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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