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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从那以后。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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