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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