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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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