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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你要做什么呢？”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