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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给人写家信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充分满足了云初的八卦欲望，同时也让他了解了唐人是如何处理家事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路过鹰嘴崖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这个壮汉真的是雄壮如山，胯下高大的西域骏马在他的映衬下显得如同驴子一般矮小。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至于他为何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更加的简单，云初腰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玉牌，上面刻着“南山新雨落，山涧云初生”这样立意新鲜淡泊的诗句，叫云初生不好听，有点像骂人，只好叫做云初！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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