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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我说了——不许学！”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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