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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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