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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云初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兔子已经到来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捡拾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肥兔子了。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如果你是唐人，该给你的我不少你一毫，不是唐人，而是心怀叵测者，我给你的也不会少一毫！”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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