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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即便云初成了一个唐人，那么，他首先面对的将是服兵役，没错，安西军兵员中的府兵，来自大唐各个折冲府，因为距离中原太远，补充兵员的能力很差，所以，安西四镇中的四个长史拥有就地征收兵员的权力，当然，这个征收对象仅限于唐人！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还有什么困难吗？”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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