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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有些人出场的时候，往往会自带气场。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爷娘……”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