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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秋日的时候，正是塔里木河水流泛滥的时候，不足一尺深的水淹没了整个胡杨林，碧绿的胡杨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与白云，蓝天一起构成了一张绝美的图画。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西域这种地方真的很神奇，如此广袤的地域，竟然不怎么生产剧毒蛇，这里的毒蛇一般都不超过一米长，身材纤细，胆子还小，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倒霉蛋被毒蛇侵害过，这就导致西域人对于毒物的认知很浅。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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