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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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