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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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