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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好人不好吗？”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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