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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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