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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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