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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目标是哪里？”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十三年，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仅仅比苏武留胡的时间短了那么区区六年……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白米饭！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主要职事是，户籍，记账，道路，驿所，逆旅，田畴，六畜，过所，竭符以及断人诉讼诸事。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