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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而一个真正的武士就不该去睡大尾巴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引导你的手去抚摸那些滑腻温暖而又雪白的身体，只有当你在她们身上驰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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