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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娜哈是例外！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再由埃金老爷亲自送到地区管事哥利的手里，再经过选拔之后必须以处女之身送到可汗的老婆可贺敦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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