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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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