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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西域这种地方真的很神奇，如此广袤的地域，竟然不怎么生产剧毒蛇，这里的毒蛇一般都不超过一米长，身材纤细，胆子还小，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倒霉蛋被毒蛇侵害过，这就导致西域人对于毒物的认知很浅。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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