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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阿史那贺鲁的造反之心，不光是我知道，唐人皇帝也早就知道，现在就等着阿史那贺鲁来龟兹决一死战呢。”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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