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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大唐也有铁锅，不过呢，这种铁锅是圆柱形深底的铁锅，用来炖煮很好用，就是不适合炒菜。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乱起？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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