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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这一次，他不管了。

在我过去的生命中，我领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好好地活着，尽量不要让别的杂事影响我过自己想要过得生活。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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