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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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