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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云初微微一笑。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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