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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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