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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电视剧里的和珅说的那句话虽然没有人性可言，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就是按照那句“救民先救官”进行操作的，且自古以来，没有例外。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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