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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所以，王廷会把人群打散，重新建立一个个小部族，这样一来，血脉的联系就更加的薄弱了。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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