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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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