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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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