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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回纥人不吃鱼！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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