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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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