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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