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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眼睛里进沙子了。”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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