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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你要做什么呢？”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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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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